【第一章】
几日阴雨,宫宇被笼在阴郁下洗刷了好些日子,被晨光一照就变得焕然一新。初起的沉嫣在廊下,倚着一边的雕栏,一手缠弄着发髻一侧攒金珠步摇垂下的雕珠流苏,眯着眼望着前方闪着金光的殿顶。整个人如披晨光,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贵气,却也给人以疏离,难以接近。
远处疾步走来一个紫衣侍女,还未站定便俯首道:“主子,王上那边成事了。”
沉嫣那张素来波澜不惊的绝美容颜上,在刹那间绽开了一朵如同幽谷新兰的笑颜,在晨光之下,柔和迷人,侍女看得呆了,都忘了去搀已经走了几步的主子。
“云芝,速往乾安宫。”云芝这才如梦初醒般上前搀住沉嫣,一脸喜色地朝乾安宫的方向赶去。与此同时云芝心下也在为自己主子忧心,此次王上与国君(东函公,沉嫣父王)联兵南下抵御南钩来犯,同时要将朝中老臣权力削弱,解除北越内忧外患的困局。
主子几乎是倾尽全力地帮助王上,三个月的时间里,一连一个月的阴雨,经不得湿气的主子废寝忘食的从旁协助着王上,主子的这般痴情,愣是旁人看了都铭感五内,可主子却还不知道自己所痴情的对象是个错误……越想越远的云芝猛掐了自己一把拉回飘然远去的思绪。
一路上不仅云芝在神游,沉嫣的思绪也被牵到了两年前又是烽烟战火的年代。四国中,西朝为南钩所灭,四国鼎立相持不下的僵局就此破碎。仅仅维持了二十年的和平又陷入狼烟之中,民不聊生,哀鸿遍野。
那时的她仅有十一岁,她是东函帝女。可是身为东函帝女的她,因为她的母后因生她而血崩,殁于榻上,在她出生的那一夜虽是春季却下了一场前所未见的滂沱大雨,盛开的满园百花都被雨水打落,零散在地上。
第二天,地上出奇的干了,那些花瓣都褪了颜色,颜色染花了泥土和卵石步道,斑驳满目,兆凶。函王痛失发妻,且女儿伴随不祥之兆降生,从此这位皇长嫡女就倍受父亲的冷视,同时也被她的臣民敌视。
她从出生那天之后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王,只记得幼时绞尽脑汁偷偷跑去看也只看到他的背影,还被父王的宠姬逮个正着,之后许多年都明里暗里的吃了这宠姬很多亏。
四年后,因南钩国势壮大飞速,东函北越也受其威胁。这时沉嫣的父王才想起他有个深养在后宫的女儿,百官们才想起他们有位素未谋面的公主。于是及笈不久的她便被挎上命运的枷锁,踏上远嫁之路。在和亲那天,她终于见到她的父王。骨肉血亲,仅有两面之缘,第一次,是在她出生之时,还有这一次,是和亲远嫁之时。
函宫的冰冷让她披上了一件冰冷的外甲,冷冻了她的心魂。和亲远嫁于她而言不过是换一宫室居住而已,可这一次她预料错了,北国虽冷,却让她感受到她以为毕生都无法得到的温暖。
北越王上,年轻的帝王,她的夫君,待她极好。北越王上,年轻的帝王,她的夫君待她极好,喜欢听她弹的琴,喜欢喝她泡的茶,喜欢抚摸她如水的长发,喜欢为她描眉……还喜欢,唤她“嫣儿”。渐渐地,他用无限温暖将她固如冰坚的心魂融化,将她冰封了许久的热血重又复苏,将她遗失多年的笑回到脸上。
神思在往事间游移着不知不觉便到了乾安宫,她站在殿外,金织的凤锦袍与云鬓上的十二凤羽步摇渡了一层阳光,整个人都绽放着华光溢彩,真真把有凤来仪的风采演绎在人眼前。
她的双眼凝视着前方殿堂上垂首执笔的年轻帝王,眼角流露出少有的温情。云芝知趣地退至一边候在殿门旁,沉嫣微微勾唇,径直向殿内走去。云芝在殿外目送着视线之内的凤袍拖尾离开后,陷入深思,主子冷艳无双,也就只有王上和自小跟在她身边的自己能让主子迎以温婉的浅笑。不对,还有两人呢,此次东函大胜凯旋回朝,应该会一起回来的。
殿内,北冥停下手中的笔,一脸温柔地望着走近的沉嫣。“嫣儿,孤准备去凤浴宫找你呢,正想着你就来了。”沉嫣在阶前站定,微笑福身一拜:“这些时日王上都在乾安殿废寝忘食处理事务,怎能再劳动王上?臣妾这一趟可没空着手,云芝还带着点心在外头侯着呢。”
【第二章】
“看来还是嫣儿最关心孤!”北冥站在沉嫣面前,四目相对间,整个大殿溢满温甜的气息,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。
这时一个温软俏皮的声音转换了大殿中的气氛:“哈哈,运气真好!让我逮到一双鸳鸯!”
癫痫病开始不说话走路是为什么ckground-size: initial; background-origin: initial; background-clip: initial">沉嫣脸一红,偏过头绞着手帕,语气却没有变软:“那鬼丫头回来了也不跟臣妾先说一声,还让她躲在殿内,王上这是故意捉弄臣妾的吧?”
北冥一脸无辜:“孤可是被胁迫的,与孤无关啊!”
这时殿内鎏金盘龙柱后窜出一抹翠绿的身影扯着嗓子道:“嫣姐姐不想�儿么?刚一回来就臭丫头臭丫头的……”那身影犹如一只玉雕蝴蝶,裙裾衣袂摇摆起落间,携着清香扑进沉嫣怀中:“可是�儿想姐姐啦!”
北冥在一旁:“唉,有了嫂子就忘了哥哥。”�玉公主嘟着小嘴晃着北冥的手撒娇道:“怎么会呀,哥哥是最疼�儿的,所以嫣姐姐给哥哥做的点心哥哥可以给�儿一份儿哦!”沉嫣望着�玉宠溺一笑:“原以为这丫头跟兆慎去南疆一年半载会长大些,看来还是老样子,一点儿都没变!”向来冰冷威严的殿内一片欢乐。
这夜的函宫内十分热闹,为了迎接凯旋归来的军队,宫内设宴七天。 华荣殿的宫宴上,沉嫣早早便饮得醉意浓浓,沉嫣向北冥告了礼后便在北冥关切的目光中离了席。
月华下的长廊静雅幽远,沉嫣在云芝的陪同下缓缓移着步子。翘首以望,当空弦月银光漫洒,被吸入无限黑暗里。沉嫣沉郁的双眸中有了澜光:“月色好甚,若是为享一时荣华而辜负了,可不值当。”
云芝在一旁自是心领神会,可也只得咽下心头泛的酸安慰道:“主子宽心,王上心头主子是很重要的。”
沉嫣只淡淡一笑:“桂露浆也封存了好些日子,这会儿启出来正合适。”
云芝听罢兴奋一笑:“主子说的是!奴婢这就去取来,不知主子要去何处?”
沉嫣自顾缓步向前:“回宫多没意思,饮酒便要去御园西角那架藤花下方能尽兴!”云芝迎着笑上去,将手中的披风给沉嫣系好才跑着去了。
沉嫣 独自向御园走去,初入秋北国已经冷得很了。御园那一角的藤花虽也耐寒却也到了凋落的时候,寒风迎面携来好些藤花,被沉嫣扬起的衣袂卷入其中。她抚着冰冷的藤蔓微微叹息,那日的回忆又清晰浮现。
她得了一块难得的好墨,正想拿去与北冥一同试书比字,到了乾安宫那些侍守告诉她北冥在御园蔷薇池畔练剑。
她到了蔷薇池畔,听到他在喃喃念着:“嫣儿,嫣儿……”沉嫣心头一暖,原来在连剑时他都想着自己。
正要过去又听北冥说:“你走了,那么彻底,那样决绝,留我独自在冰冷的人世,你说我会重新遇到一个'烟儿'如今我遇到了,她和你长的很像,也叫嫣儿,可不是你,不是我的菊烟。”
沉嫣心头一颤,手中装着墨的锦盒滑落在草丛中,她躲在巨石后,北冥听到声音回头,她咬着衣袖,满腮的泪。
等北冥走后,她掘开紫菊下的那块土,里面有一个匣子。把锁破开后,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画像,上面的女子与自己神似,只是菊烟眉间没有那颗朱砂痣。怪不得北冥为她作画时从不画她眉间的痣。
【第三章】
原来一切都是错的,她才知道,北冥梦里唤的“嫣儿”实是“烟儿”从头到尾由始至终,她都只是一个替身,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替身。
花藤下等了会儿,嗅着花香,她仿佛无酒自醉,徘徊的步调愈发轻盈起来,她扬袖起舞,落花自她衣袂间飞扬而出,花雨未歇,醉了月下人。儿童癫痫病的症状治疗ground-clip: initial">
她沉入冷风的花香之中,醉入梦里,忍受着锥心一般的痛,强忍下喉间即将涌出的腥甜。她起舞的画面被不远处的北冥收入眼中。
她眸中的伤澜也没能躲过他的眼,她是怎么了?孤待她还不好么?孤什么都给她什么都依她,除了…………北冥思索着轻移步子走近。
他本想就这么一直看着她,一直看着就好。只是沉嫣苍白的脸上那双秀眉微微一皱,她没有力气了,身子一软,她以为会撞上路旁的宫灯,不想在她闭上眼后,腰间被一双温柔有力的大手捞住,她被他紧紧揽入怀中。
“王上,您怎么也离席了?”沉嫣掩住眸中的哀意,仰面望着她的夫君,却感觉曾经很近的距离如今变得这样远,遥不可及。
北冥抚着她的脸颊温和一笑:“嫣儿将孤独自一人留在宫宴上,还来问孤……”
沉嫣颔首勾唇:“月色虽如昨,昨昔已逝,今朝犹在。今儿夜色醉人,臣妾叫云芝去拿酒了,必要痛饮一场。”
北冥朗声大笑以表赞同,还是眼底情绪复杂,想着沉嫣说的前半句话。
云芝通红着脸蛋小跑着赶来,身后跟着几个小丫头,她们都提着食盒拎着酒坛。
张罗好后,沉嫣提过一坛酒挖掉封泥:“王上,这么些年了还未与臣妾拼过酒,今夜,不醉不归!”
北冥心头一动,也拎过一只酒坛除去封泥:“好,不醉不归!”
三坛烈酒下肚,沉嫣醉卧在藤花下,枕着一地落花,唤着北冥的名字,北冥正欲为她拂去落在身上的落花,就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。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沉嫣,心不由一疼,在她额间印上一吻。
沉嫣醒来时身处凤浴宫,云芝守在一旁,见她醒了当即绽开笑来:“主子醒了,可有什么不适?”
沉嫣坐起身,一手搭在云芝伸来的手上,不经意般问了一句:“本宫是如何回来的?王上呢?”
云芝听罢弯了眼:“还说呢,主子昨儿不胜酒力醉倒在御园西角,枕着一地落花睡得沉得要命,怎么叫都叫不醒…………”话未说完云芝就感觉身边气氛不对,忙用手捂住通红的脸和那张一说起话就滔滔不绝的嘴,然后慌张地瞪圆了眼望向主子。
沉嫣不禁扶额,这丫头啊…………可是云芝爱扯归爱扯,倒也不会误了要事,见沉嫣没有怪罪她话多又继续道:“昨儿主子喝大了……是王上背主子回宫的,王上不放心主子就一个人就留了下来,在榻边守了主子一整晚,天擦亮才走的呢。”
沉嫣听罢也不多言语,只是淡淡垂眸抚着右手上那只翠玉镯,长睫下那深邃的乌黑里充满了复杂的思绪。
华荣殿
这一日是正宴,兆慎军队凯旋回朝,北越国君在华荣殿大癫痫医院哪家治疗好举庆宴,整个越宫张灯结彩,歌舞升平。这七庆国宴是越朝迎功臣最高礼仪。
觥筹交错间,沉嫣敬过酒后便不多言语,只是偶尔与身侧的�玉公主说笑几句。而�玉公主的那双秋潭一般的眼眸总瞟向北冥下侧坐着的的那个人,不必多想,那个人就是战功赫赫的北越大将兆慎。
北越日渐强盛,在两年前自立为朝,如今北冥身为天子,天子一侧,便是万人之上,除王后外,这等殊荣也只有王上素来疼爱的�玉长公主和这威震沙场的兆慎将军。
酒过三巡,兆慎趁着酒兴为退,端起酒盏斟满后上前一拜:“禀我王,臣此番远征南疆,虽无奇功,却也一来一回间延迟了与伊人白首约定,臣斗胆,还望…………”
北冥未听他说完便朗声大笑道:“果然是文武全才的兆慎,铮铮铁骨之余也不乏似水柔情,�玉跟着你,孤放心。依孤之见,择日不如撞日,就将婚约定下吧。”
【第四章】
兆慎将军与�玉公主听罢喜上眉梢,随即叩拜谢恩,殿内众臣纷纷道喜,整个大殿更加热闹起来。沉嫣习惯地回首望向身边的人,眸光不禁沉了沉,北冥右手正紧紧攥着藏在袖中,他这是动怒了。沉嫣没有忽略北冥眼底一闪而逝的伤痛,难道,�玉她…………
沉嫣压住心底的疑惑,她突然觉得,这三个人之间,不仅仅只是兄妹君臣这么简单。
宫宴结束后,沉嫣便让云芝传信给自己自己在东函的心腹,要他们探查一下东函朝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如若真的如她所猜想的那样,那么她会守护她的夫君,她的王,不论是要背叛什么,付出什么代价。
而北冥在大宴后回到乾安宫后当即召见了兆慎将军。兆慎将南疆战场上俘回的一员大将带到北冥前,那人却是东函镇国将军程拓。
北冥大怒,东函将军竟然出现在南疆战场上,还成了北越战俘,这不可能是个误会,唯一的可能,就是东函见风使舵,他还以为东函公主成了北越王后会让东函与北越长结秦晋之好,可是他失算的一步是,这个东函公唯一女儿在东函公心中的地位。如今……看来嫣儿在东函倍受冷眼……想到这里,北冥心头不自觉地抽痛了一下。
“王上,唯今之计,只能尽早与南钩结盟,若是东函先与南钩…………”
兆慎还没说完,北冥就示意他不必多说,随即一束冰冷的目光扫向跪在堂下的程拓。
程拓感到冷意的目光先是愣了愣后又轻蔑一笑:“王上当真以为我程拓会成为区区兆慎的手下败将么?我此趟是来做使臣的。两国交战不斩来使,王上也该顾及北越皇室声威吧。”
北冥不怒反笑:“那你说说,贵国是东函还是南钩?”
程拓听出话中的讽刺也不恼调眉:“我是东函镇国将,只不过主子素来与南朝主上交好。所以在主上那里主子可没有忘了你北越国君当年舍身相救之恩,为你北越说了不少好话。”
北冥不做声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程拓也不多说什么,又继续道:“四国中的第一美人花落北越,主上听说后,似乎对这美人有着志在必得的心思。”
北冥右手的指节泛白,心头一股杀机涌现在那双无底深瞳里。程拓见北冥神色有变也不敢再言语刺激:“便转换了话风,其实王上可以试试”
【第五章】
青海癫痫医院排名前十?ackground-size: initial; background-origin: initial; background-clip: initial"> 北冥清冷的声音穿透每一个人的骨髓:“你们还等什么?”
程拓一喜,还以为事成了,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殿外的侍卫架住,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瞪着双眼望着一脸淡然的北冥。此时才想起来,北冥嗜杀成狂,杀人从来不提理由,或者说,理由就是他想那些人死。
这一回北冥却开口了,斜眼一扫阶下的人:“留着你,会让人恶心。”程拓开始挣扎:“北冥!我是使臣你敢杀我?北冥,你这个麻木不仁的暴君…………”
那喊声渐远,北冥抬眼看了兆慎一眼,见他没说话便起身欲离开。
“王上留步!微臣有事启奏。”身后的兆慎向他拜了拜,唇角一抹笑意难以猜透。北冥微微皱眉,还是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兆慎。接着的一连三日他都没有踏出乾安宫。
沉嫣一袭红衣临风,望向北边的远处。还好,这么多年,身边还有云芝在。她住的宫殿是世间最华丽的,她穿戴的衣裙首饰是世间最精美的,爱她的男人是天下最伟大的英雄,她的地位是万人之上……她拥有世间最好的,唯一的遗憾便是她爱的人,不爱她。
“云芝,孤老了,身边也只剩下你这么一个故人了。” 云芝也眯着眼感慨道:“是啊,这么多年过去了,时间席卷了一切,带走了很多人和事,好的,和坏的。”沉嫣勾着唇角回头,一双犹是玉雕的纤手覆上云芝的手,那张不见沧桑的绝美容颜上写满了历经惊涛骇浪的疲惫。
她的思绪随着消失在夕阳里的鸿雁飞到十年前。那一早也是秋,她以东函长公主的身份从北越嫁去南钩。带着已死的心,离开了北越。
沉嫣一袭红衣临风,望向北边的远处。还好,这么多年,身边还有云芝在。她住的宫殿是世间最华丽的,她穿戴的衣裙首饰是世间最精美的,爱她的男人是天下最伟大的英雄,她的地位是万人之上…………她的一生,都走在众人仰望的高阶上,可她的心,却在万劫不复的低谷。
她站在南钩的王城的城墙上,临万丈余晖。遗世独立的站在那里,她要告诉那些舍弃她离开离开她的人,她从来都不曾倒下。
番外 · 云芝
我跟了主子八十四年,她出生那时,我才三岁,娘亲是王后娘娘的心腹,她时常叮嘱我要我保护好主子。她是王上和王后娘娘的心肝。她十六岁嫁到北越做了两年零四个月的北越王后,后来又以东函帝女的身份嫁到南钩。
她的青春大半都被深埋进了遗憾与怨恨里,她以为她的父王不爱她,以为她的北冥不爱她,以为她死去的儿子不爱她,以为她的王没有原谅她。
其实,是他们的爱太沉重,反而伤害了主子。
主子薨于八十四岁那年,以南钩太皇太后的身份葬在她东函的故土。
主子说,她的灵魂,一直活在醉舞花雨有他陪伴的那一晚。
主子说,她的余生,都用来忘记那一晚。
她说,人生如书,看时易,写时难,感时易,懂时难。人生漫漫,可她在人世走一遭,好像就只为在他身边那两年而活。
她还说,从梦中被唤醒红尘,在红尘中醒了梦幻。于是在浮生梦醒后,便无喜无悲了。
【编者月下竹影按语:小说情节跌宕,文风清隽简洁。彰显出作者驾驭文字的功力。整篇小说读来让人伤感和沉重,有时候,未曾言出口的爱,更深沉厚重,有时候,那冷冷的表面下恰恰是痛到能法承受的爱。但是,我觉得虐心之爱虽然凄美,但太过残忍,我希望,爱她就说出来,让她感受到亲情爱情的暖,不要让她对世间失望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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